Saturday, October 08, 2005

關於台灣前輩藝術家--黃清埕


【黃清埕的作品擁有個人特色】


李俊賢(高雄市立美術館館長

黃 清埕的作品-「黑衣女人」,我們現在看這張圖,可能有一個很直接的感覺,就是他的用色,跟現在這個時代的環境很不一樣。 我們現在在街道上看到的顏色,應該不是這種顏色,因為他是一個農業時代的藝術家,所以在他那時代,在環境中他們所看到的顏色,差不多就這顏色,所以反映在 他們畫面上時,很自然就會把環境裡面的顏色,表現在上面。
   另外就是說,因為他是一個雕塑家,他就在做雕塑,所以畫的東西,他的立體感及畫出來的感覺比較結實。

【黃清埕追求藝術創作費寢忘食】

謝里法(藝術評論家)

黃清埕具有很活耀的性格,口才好為人熱情,若不是早過世,回台之後可能為台灣畫壇帶動一陣風潮。 跟同一代的畫家陳植棋一樣還來不及發揮就逝世,實令人惋惜。 陳德旺、洪瑞麟、張萬傳、藍運登這四位他的好友都常提起黃清埕這個人。 藍運登講過:在日本的時候,當他工作得無晝無夜時,叫他去吃飯會令他很不高興。 黃清埕常回答說:肚子不餓就不用吃。
   從這句話可以想像得到他是一個不顧一切、全心投入創作的藝術家,這種藝術家只有雕刻是他的生命。



【黃清埕是台灣難得的前輩雕刻藝術家】

謝持平(藝術家)

我 父親雖然和黃清埕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感覺非常好,我爸爸光是要顧黃清埕的作品,比照顧小孩還費心。 黃清埕不愛和人結黨,他比較喜愛靜靜自己創作,人是非常好、非常好,我父親常講,像他那樣心那麼美的不多,所以他是從裡面美出來的,不會裝飾什麼。 是台灣難得的前輩雕塑藝術家。

【黃清埕是繼黃土水之二的台灣前輩雕刻家】

廖德政(藝術家

起來,當時台灣的雕刻家沒有幾個,我所知道的是黃土水,再來就是黃清埕先生,他對美術的熱情很多,做事情很有正氣,很可惜,清埕兄若回台灣,可能50年代以後,台灣的藝術界會更加不一樣。


【黃清埕當時就讀的東京美術學校】

東京美術學校

東京美術學校創立於一八八七年,是日本最權威的美術學府。 由於學制完備,師資陣容堅強,能夠取得該校學歷,等於走上藝術坦途,所以是美術青年最嚮往的升學之道。 連日本人都不容易考上的第一流學府東京美術學校,有此可見黃清埕在藝術上的努力與天份深具潛力。

【黃清埕當時加入的MOUVE團體】

MOUVE團體


   「MOUVE」起先只有法文和日文,後來才譯為「行動藝術家集團」,於1938年成軍,是晚期留學東京的美術青年回台之後組成的美術團體。 「MOUVE」代表前衛與年輕,是戰前唯一傾向反體制的畫會。「MOUVE」係源出法文「MOUVEMENT」的縮寫,有「動態」、「動向」及「行動」之 意。 「MOUVE」和台陽美術協會不一樣,台陽是採取純粹沙龍的審查制度,審查後經由入選、得獎,會友、會員等資格一步一步依傳統的步驟直昇上來。 「MOUVE」則很自由,今年有作品就展出,沒有作品就不展出,不論次數、不分人數隨時隨地可以參與展覽活動,這就是所謂「MOUVE」的精神。

日本鐵達尼號 高千穗丸的沉沒傳奇










真正的「高千穗丸」檔案照片,可見該船當時的雄姿


一 九四三年3月17日,天氣晴朗,氣溫大約攝氏十八度,即將從日本北九州市門司港碼頭出港航向台灣基隆的超級豪華客船「高千穗丸」上,一大群的乘客站在甲 板上興高采烈的向在碼頭棧橋送行的親友揮手道別,船上包括組員在內的一千零八十九位乘客大部分是台灣商人、留學生,也有剛被派往台灣赴任的日本警察、公務 員,這些懷著各種不同心情的乘客預定在兩天後的3月19日到達,但是沒有想到其中的大約一千人居然從此走上不歸路。

2005年2月2日上午九點,台灣聯通科技與黑白屋電影合作拍攝的史實電影「南方紀事」的外景隊在日本橫濱港拍攝這一幕生死之別的場面,攝影的場面是在停泊於橫濱港碼頭供人參觀的「冰川丸」船上。

「南 方紀事」是近年來台灣電影市場持續低迷的時候,非常受到注目的一部史實電影,所描寫的是日治時代來往於「內台航線」(日本內地與台灣 )的巨大客船「高千穗丸」在下水第八年的昭和十八年(一九四三年 )載著一千多位台灣人與日本人乘客在3月19日航行到在已經看到基隆港的地點突然被美軍潛水艇的魚雷擊中而沉沒,船上的近九成乘客不幸罹難,當時剛奉派到 台灣就任的日本新科警察乘客田中秀文幸運的在這次海難中獲救,最近他在網路上寫了一篇「高千穗丸遭難記」,形容「高千穗丸」的海難事件是「生與死的苦 鬥」。

閃靈樂團主唱 扮演主角

這起被稱為與「鐵達尼號」共列為世界三大海難事件的「高千穗丸」沉船事件背後隱藏的許多悲歡離合的感人故 事, 透過劇中主角,也是「高千穗丸」海難事件犧牲者的台灣藝術家黃清呈(閃靈樂團主唱Freddy飾演 )的短暫燦爛人生,勾勒出當時台灣人的生活、思考方式,同時也反映台日間複雜的政治與文化關係。

台灣電影界的期待成為監製人林一方與導演 黃 玉珊的心理壓力,也可以說是因此變成一股衝勁。林一方在橫濱港拍攝外景的時候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表示,「其實在片中也可以加上情節讓電影更加戲劇性、更為 羅曼蒂克,但是在考慮到忠於史實,只好犧牲前者,這也是製作這部電影難度比較高的地方」。

台灣導演願望 重建歷史

在拍攝紀錄電影具有相當成績的導演黃玉珊也說,「因為電影是文化資產,因此不能只考慮市場,對歷史也要有所交代」。

「南 方紀事」外景隊一共十二人是在2月1日抵達日本,2日與3日兩天一共拍了五十個場景,每天都要到晚間十一點多才能結束拍攝工作,為什麼以停泊在橫濱供人參 觀的「冰川丸」代替「高千穗丸」的理由是,這兩艘客船的造型幾乎一樣,年代也相同,而也因為日本政府對歷史文物的妥善保存才為「南方紀事」解決了一個重大 難題。

林一方表示,在亞洲的國家之中,拍製這一類的大型海難事件電影,完全無法和美國好萊塢比上下,「南方紀事」能在日本找到實景是不簡單的,讓「南方紀事」可以很具體的表現出當時的狀況,保存歷史重要文化財產的重要性也可由此充分的領會。

這 次在日本拍片的另外一個難點是要有大批的臨時演員幫忙,例如在船上向送行者揮手道別、乘客上船、在甲板上休息、沉船之前船內的混雜等等,都需要很多演員, 幸好台灣的留日學生、在日台灣同鄉會、日本李友會與高座會的協助,才使拍片進行得非常順利,由於2月2日在橫濱開拍當天是星期三,日本的牙醫大都休息星期 三,當天前往助陣的在日台灣同鄉會會員幾乎清一色是台灣籍的牙醫師,例如牙醫師的同鄉會會長陳明裕扮演「高千穗丸」的船長,另外一位牙醫長谷虎峰是扮演 「高千穗丸」的大副,留學生則演乘客等,這些就地取材的臨時演員都是「義工」,據製片范健祐表示,在橫濱的兩天當中總共動員了大約六十多人。

船隻沉沒事件 事屬機密

「高 千穗丸」所屬的日本三井商船株式會社對「南方紀事」的拍製表示可以協助,但是態度非常低調,例如三井商船對「南方紀事」提供很多必要的歷史資料,但是因為 「高千穗丸」沉沒事件在當時是屬於機密,事經六十二年,三井商船仍然保持低調,這一點讓林一方覺得納悶;日本「東映」電影公司也對「南方紀事」提供了合乎 那個時代的道具,如皮箱、女性手提包、學生服、警察制服等。

2月1日上午在「冰川丸」上拍攝「高千穗丸」從北九州市的門司港出港前乘客向 親 友揮手道別時NG了好幾次,因為扮演乘客的留學生在Say Goodbye之中不時夾雜著「再見」的北京語,因為當時台灣人根本不懂北京語,導演黃玉珊一再提醒只能出現日語和台語,但是還是會有一兩句北京語脫口而 出,這也可以看出國民黨政權向台灣人實施的「國語」教育是何等成功。

林一方說,「南方紀事」的最大訴求是在「讓觀眾對生命的了解,透過死亡來了解人生與男女之間的情愛,同時也因此而了解生存的價值」。

透過南方紀事 認識台灣

扮 演「高千穗丸」船長,長年在日本行醫的在日台灣同鄉會會長陳明裕表示,「南方紀事」的主人翁是三十一歲的台灣澎湖畫家兼雕刻家黃清呈,這只是台灣的一個縮 影,這也說明了在六十二年前的台灣已經有相當傑出的人才,不是後來由蔣介石所率領的國民黨逃到台灣以後還把台灣人當傻瓜所可以想像的,「透過『南方紀 事』,應該會有更多的台灣人對台灣的優秀歷史得到進一步的認識」。

這部電影的另外一個意義,在「高千穗丸」被擊沉後,日本政府不但沒有緊 急 救援,派人到台灣對罹難者家屬實施言論箝制不准對外張揚,事後也沒有補償,而美國當時不管「高千穗丸」是商船,片面認定船上載有日本軍人,美軍的魚雷打的 是日本船,但是死的大都是台灣人,事後美國也對此不了了之,陳明裕說,「這也是另類台灣人的悲哀」,他說,「如果台灣的真正歷史與台灣人的真正優秀之處必 須要有人把它記錄下來」,「南方紀事」這部電影的真正價值應該在這裡。

資料來源:2005/3/3 自由時報文圖◎駐日特派員張茂森

(http://www.dajiyuan.com)

【電影介紹】台灣人ㄟ台語電影:南方紀事之浮世光影

令人期待已久的台灣本土電影──《南方紀事》總算在長達近一年的拍攝、製作過程後,在9月20日假台北市「長春戲院」舉辦試映會與世人見面。

由於本片是台灣首部以台灣本土天才藝術家──黃清呈短暫又絢爛的一生為腳本,而導演黃玉珊更稟持著「電影不只是市場考慮的商品,是國家文化資產,需要大家 共同來支持」之理念製作本片,加上在一年前李登輝前總統特別出席參與本片之開鏡記者會時,對台灣政府的電影政策多所批評,更是讓本電影在還未問世就已經引 人矚目(註1)。

本片的故事主軸,是以藝術品修復師──琇琇(徐懷鈺飾演)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接下了台灣本土天才藝術家黃清呈的幾幅畫作,由於從黃清呈的畫中隱約 顯露出一股追求生命的自由與熱情,使得琇琇不由自主的對黃清呈(「閃靈樂團」主唱Freddy飾演)的一生感到好奇,特別走訪台南等地要尋找黃清呈的足 跡,最後更從黃清呈的遺族口中發現到她所修復的「裸女圖」、「黑衣婦人」等畫作,似乎隱藏著黃清呈與三名不同女子間的浪漫糾纏(註2)。

而最後,黃清呈偕同女友桂香(張鈞甯飾演)在1943年3月17日搭乘「高千穗丸」要從日本返回台灣的過程中,卻在兩天後於基隆外海遭到美軍潛艇 發射魚雷擊沉而雙雙隨著船上其它一千多名旅客葬身大海,黃清呈這充滿悲劇性而絢爛的短暫一生,更是讓一直深受病魔纏身所苦的琇琇,頗有「生命即使再怎麼短 暫,也要儘量發光、發熱」的感觸。

從整體上來看,本片如實的呈現了日治時代台灣社會的各種風貌,尤其是向來一直處於台灣邊陲地位的澎湖,在本片中不論是當地的山海風光、傳統老厝, 乃至於不同於台灣本島的澎湖腔福佬話,都使人有既親切又陌生的新鮮感。而在人物性格的塑造上,導演將與黃清呈短暫的一生中情感之所繫的三名女子的特質表現 的相當成功──不論是與他青梅竹馬、情感濃烈而含蓄的玉蘭,或是清新脫俗、成為黃清呈「謬思女神」的「玉仔」,乃至於秀麗高雅、前衛獨立的桂香,不論其戲 份多寡,都讓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相形之下,飾演黃清呈一角的Freddy,或許是因為其是首次參與電影的演出,表現上較為生澀了些,而導演雖然有心想在片中將黃清呈熱烈追求藝術 與生命自由熾熱之情展現出來,卻給人有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此外,在黃清呈與桂香之間的情感表現也有斧鑿過深而流於俗套的痕跡。再者,本片的導演對於琇 琇是如何從僅是單純的修復畫作,而對黃清呈產生強烈崇拜的過程之內心轉折處理的不夠戲膩;琇琇與男友之間的情感表現也都只限於言語上的層次,也是全片中使 人感到美中不足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本片特別前往日本橫濱拍攝,並找到一艘與「高千穗丸」外型幾乎一樣、年代也相同的「冰川丸」客輪作為道具,可以說是相當的用心。只 不過很可惜的是,全片卻僅是對於「高千穗丸」遭到擊沉的過程簡單的一個鏡頭帶過,讓這起與「鐵達尼號」沉船事件一同併列為世界三大海難的沉船事件,沒能如 同「鐵達尼號」沉船事件一般因為電影而廣為人知,這對於電影本身來說,不但憑白放過了一個原本可以作為賣點的情節,同時也對於在這次海難中失去性命的旅客 (絕大多數是台灣人)不公平,是讓人感到遺憾之處(註3)。

惟若憑實而論,由於台灣的電影工業這幾年來持續的蕭條,肯投資於電影拍攝者已是屈指可數,願意對於以台灣本土藝術家的故事為腳本之電影進行投資的 人更是鳳毛麟角,是以,可以想見的,這部電影的製作費用肯定是無法與「鐵達尼號」那種大手筆的好萊塢電影相提併論,在極為有限的經費下能夠有如此的作品實 在已是難能可貴,若是再加上這部電影是台灣電影工業首次將觸角伸向台灣本土的藝術家,讓對於台灣本土文化、歷史相當陌生的世人有真正瞭解台灣的機會,那麼 這部電影的價值,就絕對超越了其本身的表現技巧與商業的考量之上了。

(註1)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4/new/oct/29/today-p13.htm
(註2) http://www.straitstory.com.tw/
(註3) http://www.wretch.cc/blog/iamhuei&article_id=1697560